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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的年代_第十八章 魔法师与徒弟:自然科学流派 2

艾瑞克·霍布斯鲍姆
世界历史
总共111章(已完结

极端的年代 精彩片段:

第十八章 魔法师与徒弟:自然科学流派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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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年代”中的某一时期,科学家们的发现发明,与基于感官经验(或想象)的“现实”之间的那个环节,忽然折断。而在科学与基于常识(或想象)的“逻辑”之间的环节,此时也同时断落。两项断裂,彼此强化,因为自然科学的进步,愈来愈倚重用纸笔写数学公式之人,而不靠实验室内诸公。20世纪,于是成为理论家指导实用师的世界,前者告诉后者应该找些什么,并且应该以其理论之名寻找。换句话说,这将是一个数学家的世界——不过根据作者得自权威的指点,只有分子生物学,由于其理论依然很少是例外。并非观察与实验降为次要,相反地,20世纪科技的仪器、技术,比起7世纪以来任何一个时期的改变都更巨大,其中有几项甚至因此获得科学界的最高荣誉——诺贝尔奖。即以一事为例,电子显微镜(electron microscope,1937)和射电望远镜(radio telescope,1957)的发明,便突破了历来光学显微镜放大的限制,使得人类可以更深入地近观分子甚至原子世界,远眺遥远宇宙苍穹。近几十年来,在电脑的协助之下,种种程序过程的自动化,以及愈加复杂的实验活动与计算,更使实验人员、观察人员,以及负责建立模型(model)的理论人员更上层楼。在某些领域,如天文学,仪器技术的进步更造成重大发现——有时却属无心栽柳的意外结果——并由此更进一步推动理论的创新。基本上,现代天体学(cosmology)便是由以下两大发现所促成:一是哈勃(Hubble)根据银河系光谱(spectra of galaxies,1929)分析所做的观察结论:宇宙在不断扩张之中;一是彭齐亚斯(Arno A.Penzias)与威尔逊(Wilson)于1965年发现了天体背影辐射(cosmic background radiation)——电波杂音(radionoise)。但是,对短促二十世纪的科学研究而言,虽然理论与实务依旧并重,指挥全局者却已是理论大家。

对于科学家本身来说,与感官经验及常识告别,不啻意味着从此与本行经验原有的确定感,以及过去惯用的方法学分道扬镳。这种现象的后果,可由伊然本世纪前半期众科学之后的无上学科——物理学——的演变一见分晓。诚然,物理学的关心焦点,仍旧是小到(不论死活)一切物质的最小成分,大到物质最大组合的质性结构。就这方面而言,它的地位依然无可动摇,即使在世纪末了的今天,仍旧是自然科学的中央梁柱。不过进入本世纪的第二时期,物理学的宝座却面临生命科学(life science)的挑战;后者则因50年代后的分子生物学革命而完全改观。

所有科学之中,再没有一门学问,比牛顿物理的世界更坚实、更连贯、更讲求方法。但是普朗克(Max Planck)和爱因斯坦的理论一出,再加以源自上个世纪90年代放射线发现的原子理论问世,却使其根基完全动摇。古典物理的世界是客观的,即在观察工具的限制条件之下(如光学显微镜或望远镜),可以对事物进行适当观察。古典物理的世界也绝不模棱两可:任何一种物体或现象,不是此就是彼,不是如此便是那般,其间的分野一清二楚。它的定律法则,放之四海而皆准,不论微观世界或大天体,在任何时空下均能同样成立。衔接各个古典物理现象的机体,也明白可辨,可以用“因果”关系的名词表达。在这个基本观念之下,整个古典物理世界的系统属于一种“决定论”(determinism),而实验室实验的目的,则专在摒除日常生活笼罩的复杂迷障,以展现其确定性的本相。只有傻瓜或小孩子,才会声称鸟群或蝴蝶可以不顾地心引力定律自由飞翔。科学家很知道世上有这种“不合科学”的说法,可是作为科学中人,这些“胡说人道”不关他们的事情。

但是到了1895-1914年间的时代,古典律的世界却被人提出质疑。光束,到底是一道连续的波动,还是如爱因斯坦依据普朗克所言,乃是一连串间断的光子(photons)放射而成?也许,有时候最好把它看作光波——也许,有时候以光点为宜;可是波点之间,有没有任何关系?如有,又是何种关联?光之为物,“到底”是啥玩意?伟大的爱因斯坦本人,在他提出这道难解谜题的20年后也说:“对光,我们现在有两种理论,两种都不可或缺,可是——有一件事却不能否认——尽管理论物理学家花了20年的巨大工夫,两种理论之间,却仍旧找不出任何逻辑关系。”(Holton,1970 p.1017)而原子之内,到底有何乾坤?现在众所周知,原子已经不是最小物质了(因此与其希腊原名的意味相反),既非最小,自然也非不可再分之物,其中更有大千世界,包含着更小更基本的各种物质。有关这方面的第一项假定,是于1911年卢瑟福(Rutherford)在曼彻斯特(Manchester)发现原子核(atomic nucleus)后提出——这项伟大发现,可谓实验式想象力的光荣胜利,并奠定现代孩子物理学的根基,更开创最终成为“大科学”的先河——他发现原子核外,尚有电子循轨道环绕,正如一个具体而微小的太阳系样。但是更进一步研究,探索个别原子结构——其中尤以1912-1913年间玻尔的氢结构研究为最著名;玻尔本人对普朗克的“量子说”也有所知——却再度发现实际与理论不合。在他的电子,与他自己所说的“各项观念连贯交融,令人称羡,不愧是电动力学(electrodynamics)的经典理论”(Holton,1970,p.1028)之间,存在着重大冲突。玻尔提出的模型虽然不失有效,具有精彩的解释及推测能力,可是却与古典的物理世界大异其趣。从牛顿的机械观点观之,简直“可笑并违反理性”,而且根本否认原子大千世界的内部真相。因为在实际上,电子是跳跃式而非循序渐进,或在不同的轨道出没。发现它的一刹那,也许在此轨道上;下一瞬间,可能又在彼轨道上。来去之间,到底有何玄机?也非玻尔模式所能解释。

科学本身的肯定性,便随着这个“次原子”层次观察现象的过程本身,发生改变,随之动摇:因为我们越想固定次原子级粒子(particle)的动向,它的速度却越发变得快不可捉。电子的“真正”位置到底何在?有人便曾如此形容过这方面的努力:“看到它,就得打昏它。”(Weisskopf,1980,p.37)这种矛盾,即德国那名年轻优秀的物理学家海森伯格,于1927年归纳出的著名理论:“测不准原理”(uncertainty principle),并以其大名传世。而此定理之名,着重在“不准”本身,的确意义非凡,因为它正标明了“新科学”中人的忧心所在。“旧科学”的十足肯定,已被他们抛在身后,“新科学”的一切却那么不可捉摸。并不是他们本人缺乏肯定,也非他们的结果令人怀疑。相反地,他们的理论推演,看起来再天马行空,再不可思议,最后却一一均为单调无聊的观察实验所证实。从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起(1915年),即为如此——相对论的最早证据,应是由1919年英国一支日食观察队提出,队员们发现某些遥远星光,一如相对论所推测,向太阳折射而去。其实就实际目的而言,粒子物理与牛顿物理无异,其规律同样可测——虽然模样性质大异其趣——但是至少在原子一级以上,牛顿与伽利略的学说依然完全有效。令科学家紧张的是,新旧之间,却不知如何配合是好。

到了1924-1927年间,在本世纪前25年里令物理学家大感不安的二元现象,却突然一扫而空,或可说一时靠边站。此中功臣,得归因于数学物理一门的崛起,即在多国同时出现的“量子力学”(quantum mechanics)。原子世界之内的“真相”原不在“波”或“质”,却在无可分解的“量子状态”(quantumstates),能以“波”或“质”任一种状态表述。因此,硬将其编列为连续或间断的动作,根本毫无意义。因为我们不可能亦步亦趋,紧追着电子的脚步观察。现在不行,将来也永远不能。于是古典物理的所谓位置(position)、速度(veIocity)、动量(momentum)等观念,超出某个地步便不能再予应用,即海森伯格“测不准原理”所点明的界限。当然,出了这个界限,自有其他观念可循,可以产生较有把握的结果。即(负极)电子,被限制在原子内部,贴近(正极)原子核之下,所产生的特定“波纹”或震动“模式”(pattern)。在这个有限空间里接连发生的“量子状态”,便形成了频率不同、却规则清晰的模式;并一如各个相关能量般,可经由计算取得,正如奥地利的薛定谔(Erwin Schrodinger)于1926年时所示。这些电子模式,具有惊人的预测及解释效力。因此多年以后,当钚(plutonium)首次为洛斯阿拉莫斯(Los Alamos)原子反应堆提炼成功,正式踏上制造第一颗原子弹之途时,虽然所得数量极少,根本无法观察其质性,但是根据钚元素原子本身的电子数,再加上其九十四电子绕行核子的震动频率,就凭这两项资料,再也没有别的,科学家就得以正确估出,钚将是一种褐色金属,每立方厘米的质量约为20克,并有某种电导热导作用及延展性质。至于“量子力学”,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原子、分子、或任何其他由原子出发的更高组合,却能保持稳定;同时也指出,加上何种程度的额外能量,将可改变此等稳定状态。事实上,便曾有人赞叹道:

甚至连生命现象——举凡脱氧核糖核酸的形状,以及各种不同的核苷酸(nucleotides),在室温下皆能抗拒“热运动”(thermal motion)——都是基于这些根本模式存在。甚至连一年一度的春暖花开,也是基于不同核苷模式的稳定性而发生的啊(Weisskopf,1980,pp.35-38)。

然而这种种对自然现象探索的伟大突破,效果虽丰,却是建立在过去的废墟之上,并刻意回避对新理论的质疑。所有以往被科学理论认定为肯定恰当的古典信条,如今都已作废:新提出的理论虽然匪夷所思,众人却将疑心暂时搁置。这种现象,不只老一代的科学家感到烦恼。以剑桥迪拉克(PaulDirac)的“反物质”(antimatter)说为例,即是于他发现其公式可以解决某种电子状态之后提出。借用他的公式,可以对带有“低于”虚空空间零能力的电子状态加以解释。于是对日常事物毫无意义可言的“反物质”观念,迅速为物理学家大加采用(Steven Weinberg,1977,pp.23-24)。这个字眼本身,便意味着一种不让任何“既有现实”的成见,阻碍“理论演算”进步的刻意心态:管它“现实”如何,迟早总会赶上理论公式推算的结果。不过,这种观念毕竟不易被接受,甚至连那些早已将伟大卢瑟福的教诲忘在脑后的科学家也不例外。卢瑟福曾经有言,任何物理学说,若不能向酒吧的女招待解释清楚,就不是好道理。

可是即使在“新科学”的开路英雄当中,也有人根本不能接受“旧日肯定”时代的结束,甚至包括新科学的开山始祖,普朗克和爱因斯坦两人在内。爱因斯坦本人,即曾以一句名言,一吐他对“纯粹或然率式的法则”——而非“决定性的因果论”——的怀疑:“神,可不掷骰子”。他并没有大道理可以辩解,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量子力学不是真理”(M.Jammer,1966,p.358)。提出量子革命理论的各位大家们,也曾企图左右通吃,以一套包一套的说法,去除当中的矛盾之处:薛定谔便希望他的“波动力学”(wave mechanics),可以澄清电子“跳”轨的现象,将之解释为一种能量变换的“连续”过程。如此,便可面面俱到,保存古典力学对空间、时间及因果关系因素的考虑。开拓新科学的先锋大师,尤以普朗克和爱因斯坦为著,对自己领头走出的这条新路正在犹豫之间,一闻此说,不禁大为释怀。可是一切尽皆徒然。新球赛已开场,旧规则再也不适用了。

物理学者,能否学着与这种永久的矛盾相安呢?玻尔认为答案是肯定的,而且势在必行。自然万象的宏大完整,受到人类语言特色的限制,不可能只用单一的描述解释它的全部。描叙自然的模型,不可能只有一种,唯一能够抓住现实真相之道,只有从多种角度以不同方式报告之、集中之、互补之,“将其中外在有差异、内在有矛盾的各方面形容描述,以无尽的组合重叠之”(Holton,1970,p.2018)。这便是玻尔“互补论”(complementarity)的基本原理,一种近似于“相对性原理”(relativity)的形而上学观念,原是他由那些与物理毫不相干的作家的理念得来,并认为此中精神,放之四海而皆准。而玻尔提出“互补论”,并非有意鼓励原子科学家更进一步,却只是一种想要安抚他们的困惑茫然的好意。它的魅力,原在理性之外。因为我们众人,不只是聪明绝顶的科学家们,都知道世间事多繁复,同一种事物,本身便有多种不同方式可以观照;有时候也许不能类比,有时候甚至相互矛盾,但是每一种方法,都应该由事物的整体面去体会立。可是,这种种不同之间,到底有何连结相关,我们却茫然不知。一首贝多芬奏鸣曲产生的效应,可以从物理、生理、心理,多方面研究考察,也可以纯粹通过静耳倾听吸收。可是这种种不同的理解方式之间,究竟如何关联,却无人知晓。

但是尽管多方脱解,不自在的感觉仍然存在。就一方面来说,我们有新物理在1920年的大合成,提供了解开自然奥秘的钥匙,甚至到20世纪后期,量子革命的基本观念也依然继续应用。但是自从1900-1927年以来,除非我们将电脑技术理论造就的“非线性式研究”(non-linear analysis),也视为离经叛道的激烈新改变,物理界可说无甚剧烈变动,却只在同样观念架构之下做演进式的跃进而已。但就另一方面而言,其中却有着总体性的不连贯存在。1931年时,这种不协调的现象,终于扩展至另一学科——连数学的确定性也面对重新考虑。一位奥地利数学逻辑学家哥德尔(Kurt Godel)证实,一组原理永远不可能靠它本身成立;若要显示其一致性或无矛盾性,必须用外界另一组陈述才行。于是证明“哥德尔定理”,一个内部无矛盾、自和谐的世界,根本便属匪夷所思的想象了。

这就是“物理危机”(crisis in physics)——借用英国一位年轻马克思派学人考德韦尔(Christopher Caudwell 1907-1937)大作的书名(这名自学成才的学者,后在西班牙不幸殒命)。这不但是一个“基础的危机”(crisis of the foundations)——正如数学界对1900-1930年间的称谓(参见《帝国的年代》第十章)——也是一般科学家共有的世界观念。事实上,正当物理学家对哲学性问题耸耸肩膀,回头继续埋头钻研他们面前的新领域时,第二阶段的危机却也正大肆闯入。因为到30年代和40年代,显现在科学家眼前的原子结构,一年比一年更复杂。什么正核子负电子的二元原子世界,哪有这么简单。现在原子家族里面,住着一大家“子”,飞禽走兽,万头攒动,日盛一日,冒出各式各样的新成员,其中有些着实奇怪得很哩。剑桥的查德威克(Sir Edwin Chadwick),于1932年首先发现这一大家“子”新成员中的一名,即不带电的“中子”(neutron)——不过其他造“子”,如“无质之子”(massless),及不带电的“中微子”(neutrino)等,在理论上早就推论得之。这些次原子的粒子,如蜉蝣朝露,寿命几乎都很短暂;品目之多,更在二战后“大科学”的高能加速器撞击之下,繁生增多。到50年代末期,已经超出百种以上;而其继续加增之势,也看不出有任何停止的可能。自30年代开始,更由于以下发现,情况变得更加复杂,即在那些将核子及各种电子结合一处的各种带电小子之外,另外还有两名来路不明的力量,也在原子之家当中发挥作用。一个是所谓的“强作用力”(strong force),负责将中子及带正电的质子(proton)在原子核内结合起来;至于造成某些粒子衰变现象的责任,则得怪罪到其他所谓“弱作用力”(weak force)的头上。

在这一切大变动中,在20世纪科学崛起的颓垣之中,却有一项基本事物,而且在根本上属于美学的假定,未曾受到挑战。事实上,正当“测不准”的乌云,笼罩在其他所有方面时,这项假定却一枝独秀,愈发为科学家所不可缺少。他们如诗人济慈一样,都相信“美即真,真即美”——虽然他们对美的取舍标准,跟济慈并不一样。一个“美好”的理论,本质上便是一项对“真理”的推论,其立论一定线条高雅,简洁流畅,其格局必然气势恢宏,纵览全局。它一定既能综合,又能简化,正如历来伟大的科学理论所证明,都是如此。伽利略与牛顿时代产生的科学的革命即已证实,同样一种法则,掌管天,也操纵地。至于化学的革命,也将物质所系的世间的形形色色、万物万貌,简化成92种系统相连的基本元素。而19世纪物理学的胜利果实,也显示在电学、磁学与光学现象三者之间,有其共同根源。可是新一代的科学革命,带来的却非简约,而是复杂。爱因斯坦那不可思议的相对高论,将地心引力形容为一时空曲线,的确将某种恼人的二元质性带进自然:“就一方来说,是舞台——即这道弯曲的时空;就另一面而言,则是众演员——也就是电子、中子、电磁场。可是两者之间,却没有任何联系。”(Steven Weinberg 1979,p.43)在他一生当中最后的40年里,爱因斯坦这位20世纪的牛顿,倾注全部精力,想要找出一个“统一场论”(unified field theory)好将电磁场与引力作用合为一家,可是他却失败了。现在可好,世间忽然又多出了两股显然毫不相干的力量,与电磁场及地心引力也谈不上什么关系。次原子级众粒子的不断繁生,即使再令人感到兴奋,毕竟只能属于一种暂时的、前期的真理。因为不管在细节上多么美好,新时代的原子图,总是比不上旧原子图美观,甚至连本世纪纯讲实际者流——对这种人来说,任何假说,并没有别的判定标准,只要管用就成——有时也会忍不住做做美梦,希望能有一个高雅、美好又全面,可以解释任何事物的“事事通”理论(everything theory)——借用剑桥物理学家霍金(Stephen Hawking)之言。可是这个美梦,却似乎取行愈远,虽然从60年代起,物理学又再度开始认识到这种综合总览的可能性。事实上,到90年代,物理学界普遍相信,他们已经离某种真正的基本层次不远。其层粒子的众多名目,可能可以减化到几种相当简单却一致的子群。

作品简介:

常言道:历史犹如一面镜子,可以帮助人们知兴衰,明更替,了解世界大势之所趋,吸取前人的经验教训;,走好自己该走的路子。

当前,正值世纪之交,20世纪就要过去,21世纪即将来临。这时,如果能有一本史书,帮助我们回顾一下就要过去的过去,展望一下未卜的将来,那将是极为有益的。

幸运的是,在我们面前已经有了一本当代人写的当代史书——《极端的年代——1914-1991》。正如作者本人在书中所言,这是一部由20世纪的当代作者,写给20世纪后期的当代读者阅读的著作。它将为我们述说两次世界大战以及无数局部热战给人类带来的苦难,40年冷战造成的不安,科技进步的利和弊,社会、教育、文化变革的长和短,资本主义发展的荣与衰,社会主义进程的得和失,民族独立与民主运动的起和伏……以及即将跨入的21世纪前景的明和黯。还有,对整个20世纪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的地位和意义作出应有的评估。内中,作者还夹叙夹议地、严谨坦率地讲说了自己的独到看法。相信读者读后将会有所得益。

当然,出版这么一本书,绝不意味着我们与作者持有完全同样的立场、观点,其目的不过是想为读者提供一种不落俗套的说法,一种有价值的参照,以助大家思考问题。至于书中所言,究竟哪些是对,哪些有错,相信亲爱的读者们自有明鉴。

作者:艾瑞克·霍布斯鲍姆

翻译:郑明萱

标签:思想左派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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