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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花又要开了……

皇宫的另一边,皇帝和皇后正饶有兴致的听着侍卫们的禀告,“怎么样?”昨天晚上的情节全是他们一手推动的,现是派遣一个人去害了严重相思病的房遗爱耳朵边鼓动,然后又通知侍卫忽视房遗爱的潜入行动。

“哇,我们简直是世界上最开明的皇帝和皇后了,多罗曼蒂克啊。”长孙皇后为自己的决策感到陶醉不已。

李世民也很得意,自从落迷偶与主力业落幕后,他就很想照着剧本演绎一回开明的皇帝,成就一对旷世爱侣,现在终于成功了。

他们的设想本来是房遗爱和公主见面后,两个人在院子里犹如彗星撞地球一样,猛烈的拥抱,互诉衷肠,然后在清晨跑来告诉他们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漫长的等待了,恳求他们早点让他们完婚。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甚至连后续的台词都想好了,先是刁难他们一番,接着装做被他们的痴情感动的样子,大度的同意,然后接受他们泪光盈盈的感激之情。

可是,他们想象的居然没有发生。

听完侍卫的禀告,长孙皇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我知道了。”然后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向还是一脸迷茫和失落的李世民解释,“这一招叫做爱的考验,公主跟我说过的。”

原来如此,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相视一笑,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剧情设定还是很完美的,很罗曼蒂克的……

在皇上和长孙皇后的促动下,婚期提前提前再提前,一转眼,就到了沈萱出嫁的日子。

长孙皇后握着沈萱的手哭的那叫一个伤心,甘肠寸断的,皇上也是一脸黯然憔悴,看的沈萱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21世纪自己是他们两个的独生女似的,这么一错觉,就让沈萱想起了在现代的父母,眼泪也哗啦啦的向下淌。

她这眼泪一淌不要紧,长孙皇后的泪落的更凶了,皇上的眼睛也有点湿润,他们两个其实是在伤感沈萱这么一嫁出去就没有人再给自己演新版本的戏剧了,也没有人再给自己讲什么八点挡狗血剧情和罗曼蒂克拉。

沈萱也挺忧虑的,她忧虑的是,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个比皇宫搜刮财富更迅速的地方了。不过,好在她还可以时不时的回来一趟,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就又放晴了。

再长的离别也是离——别,在相看泪水哽咽中,沈萱披上了红盖头,坐上了花轿,而王健则做为陪嫁物品一起被送入了房府。

那枷花啊,亲亲小三三啊,我来了!这是沈萱听到两声嘹亮的“起轿”时,心里激动的呐喊。

整个漫长而隆重的婚礼完毕后,王健在洞房里瘫的跟堆软泥似的,大嚎,“天哪,累死了累死了,我以前也参加过不少婚礼,没一次这么累过的。我发誓如果以后我结婚一定要一切从简。”

“这一点劳累都受不了,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啊。”沈萱很鄙视的瞥了一眼王健丢人的行为动作,正要再进一步打击,突然,恍然大悟的收回了鄙视的眼神,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表情,她刚随口那么一说,彻底忘了,眼前这个人确实不算是男人,而是有一个特别的性别——太监。

死穴,赤裸裸的死穴,王健面如死灰,咬牙切齿的握拳,累到极点的身体又猛的迸发出一股力量,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小宇宙噼里啪啦的剧烈燃烧,“那枷花,不拿到你,我王健誓不为人!”

“放松点,放松点。”好歹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战友,沈萱安慰王健,“那枷花会有滴,和尚会有滴,小鸡鸡也会有滴。房书呆现在迷我迷的那么失去理智,那盆花,还不是我动动嘴皮子就拿过来的。”沈萱对此很有自信。

“那到是。”王健的心也放回去一半,但是还有一半在空中吊着,这种事情,还是变成事实才能放心。精神松懈下来的王健腿一软,再一次的倒地身亡,沈萱就没有这种烦恼,整个婚礼她都是一边打瞌睡一边完成的,整个人迷迷糊糊,处于未睡醒状态,反正左边右边都有人扶着,怎么着也出不了错,她不白担这个心。

“好了,你去睡觉吧。”沈萱施恩似的对王健摆摆手,把衣服一脱,也钻被卧里去了,立刻呼噜呼噜的陷入一向良好的睡眠,一点也没有新嫁娘的自觉。

于是,房遗爱从外面应酬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死猪图,不不,当然在他的眼里,那就是芙蓉睡晚月黄昏,美到及至,不能再美的景色。如果让他就这么站着看一万年,他也心甘情愿,一点儿也不觉得枯燥。

半夜,沈萱被持续火辣的眼神给盯的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头上正悬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而且不断向外冒着光,直勾勾的望着她。她的心脏砰的一声停摆了,冷汗飕飕的往下冒。

天啊,鬼啊,救命啊!!上帝啊!佛祖啊!天知道沈萱真的很想喊出来,叫人来救自己,可是张开嘴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沈萱死命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可是该死的,就是一个音也发不出!这个时候,沈萱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神经是如此脆弱,脆弱到经不起一丝浩劫,而其中最大的关键是自己死不瞑目。

自己有多少心愿没有完成啊,难道自己就这么牺牲了?还没睡过亲爱的小三三就这么牺牲了?沈萱绝望的想着,不止是小三三,李恪刚刚泡到手,还没吃过豆腐,甚至,甚至自己连最傻最呆的房遗爱都没动过,要知道,自己可是刚嫁过来啊,就这么牺牲了?

等等,刚嫁过来?沈萱借着屋外昏暗的灯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那双油光发亮的眼睛的背后,那轮廓,那身影,那姿态,那表情,不是她的现任老公——房遗爱又是谁!

“给我去死啊啊啊啊!”沈萱身手矫捷的一脚丫子就把房遗爱给踹飞了,这还不解气,又从床上跳下去,在房遗爱的身上就是一通狂踩,“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可怜的房遗爱就这么被不明不白的揍了,而且还不能够反抗也不能叫,而且而且被揍完了还不明白,为什么他深情的凝望就变成了沈萱口中的吓人了呢。

半个小时后,沈萱终于累的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揉着腰坐回床上,房遗爱赶紧跳起来把她小心翼翼的扶回去,沈萱斜着眼看着傻忽忽的房遗爱说,“你知错了么?”

“知错了。”房遗爱呆呆的点点头,一脸乖宝宝的样子。

“哪儿错了?”

“这个……”房遗爱挠了挠头,心虚的低下了头,浑身上下写满了四个大字,“我不明白。”

我就知道,沈萱翻了个白眼,对傻子有所期待果然是个错误。算了,沈萱甩甩脑袋,这辈子是不指望他有变聪明的一天了。叹了口气,沈萱拿出家规,指着上面三从四德里的一条——老婆说话要听得,开始背诵预谋已久的台词,“看到这条了么?”

房遗爱点点头。

“那好,基于我们两个彼此了解不足,感情不够深厚,我决定我们要先从恋爱拍拖开始,所以——”沈萱指着地板,“今天晚上,你就先睡地上,被褥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看着房遗爱张开欲发音的嘴巴,沈萱抢先一步说出来,“时间嘛,就到我们的感情培养够了为标准。没意见吧?”

房遗爱再次顺从的点了点头,自从爱上了沈萱的那一刻起,她的决定就已经全部成了对的。而他则完全无条件服从,并且心甘情愿。

“好了,现在,睡觉。”沈萱满意的点了点头,指了指被褥所在的方位,然后就重新滚回了床上。

陷入睡眠之前,沈萱已经被磨练成钢的心里突然冉冉升起一股内疚,对于一个这样深情对待自己的男人,是个女人总是要感动一下的,她也不能例外。“但是,谁让我已经先有了小三三呢,而且就算我想改变,变成坚贞不渝,始终如一的女人,历史也不答应啊。”

“所以,只有对房同学说抱歉了。”沈萱一边想着一边翻了个身,沉沉睡着。

第二天,沈萱照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刚梳妆完毕,就接到通知说要去给婆婆们敬茶。“有没有搞错啊?”沈萱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抬头看了看浮到天空正中央的太阳,抱怨着,“居然大中午的喝茶。人家都是下午茶,哪儿有中午的,真没品位。”

王健擦了一把汗,跟她小声的解释,身后的宫女们自动的紧闭嘴巴低着头装做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大姐,这可是常识性问题啊。古代女人嫁到老公家里,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要去给婆婆敬茶的。要不是你的身份是公主,估计……”估计早就被赶出家门了吧,这句话王健给吞了回去,跟沈萱在一起这么久,他早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要详细的说,什么又要省略最好一句话带过。

“既然是清早敬茶,那现在都中午了还敬个P啊。”沈萱不满的撇撇嘴巴。

王健又擦了一把汗,没见过迟到了还迟到的这么嚣张的人,不过他可不敢直言劝柬,自己脸上的肿刚消退不久啊。

到了正厅,沈萱终于见到了她的婆婆——们。一,二,三,四,五,六,七,哇,沈萱拿崇拜的目光望了一眼房玄龄,没看出来啊,一副愁大苦身的书生样子的房老头居然这么猛,一口气娶七个。

三个女人都一台戏了,现在七个一起上……

MY GOD!沈萱对于房府的戏很感兴趣。皇宫里的是非虽然很多,但是那些都是要命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就万劫不复了,在房府就不同,想怎么八就怎么八,想怎么搅和就怎么搅和。

“咳咳。”沈萱在房玄龄的身上停留的太久,房老头终于承受不住了,咳嗽了几声,提醒沈萱该回神了,虽然他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把眼神在自己身上逗留那么久,但是久经官场的他很清楚的从里面看到了惊奇,震撼和崇拜等等重重情绪,让他很是得意,自我感觉良好,但是这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度还是要把握的。

看来自己的粉丝团又多了一个成员,有机会单独跟自己的媳妇聊聊天,说说话,沟通下感情吧,房老头如是想。

沈萱回过神,把视线转移回到那群等的不耐烦偏偏脸上还要装出和蔼笑容的婆婆们身上,一一端了茶递过去。其实都是有人倒好的茶,她就负责交接仪式就行了,轻松的很,还有红包拿。拿着拿着,沈萱的笑容就越来越甜蜜了,那个小酒窝深的可以倒坛蜜水出来。

这样的茶,可以天天倒就好了,沈萱敬完了茶,意犹未尽的瞥了一眼茶壶。

东拉西扯,无主题无目的的聊了一阵,瞅了瞅时间,这样也算的上是仁至义尽了吧。就在沈萱暗中第102次打了个哈欠准备功成身退的时候,房老头的一个老婆开口了,“公主啊,我们几个听说了一件事,想问下公主到底是真是假……”

这话一出口,几双眼睛立刻齐唰唰的像机关枪一样集体射过来,射的沈萱精神一振,哇,重头戏来了,原来早就等着这一刻呢。

“婆婆请说。”沈萱也来了兴致,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几个婆婆这么郑重其事。

几个婆婆们互相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继续开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嘴上说着没什么大不了,脸上却分明写着这件事非常重要,重要到无以复加,无聊的女人,沈萱鄙视的翻了个白眼。

“我们几个听说呢,公主在嫁过来之前就让遗爱签了一份家规,不知可有此事?”

到底是坦白从严呢,还是抗拒从宽,沈萱低下头,苦恼的思索这个问题。如果坦白,到也不怕这几个老太婆掀起什么浪花来,只是未免麻烦了点,自己的目标是成功的拿到那枷花,完了再红杏出墙泡到亲亲小三三,为了这个耽误时间不值得。

想明白后,沈萱刚要开口,一个响亮清澈的声音先一步支声了,沈萱只听见房书呆坦荡荡的说了一个,“是。”字,心立刻砰嗵的沉了下去,完了,全完了。沈萱拿手扶着额头,呻吟了一声。这个坏事的家伙。

果然,听到这个答案的诸位婆婆们不干了,各各挺直了身体,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政治表情开始痛心疾首的说教。

“公主,本来……”

“公主啊,这……”

“公主……”

公什么公啊,公猪,我还母猪类。真讨厌。沈萱听着七个声浪四面八方的向潮水一样袭来,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唧唧喳喳的,头都大了一圈。

终于——沈萱忍不住“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抛下一句,“我头疼,先走一步。”就奔了出去。王健眼疾腿快的跟着一起退出了战场。

跨出门时,沈萱注意到正在讲话的那个不知道是几婆婆气的眉毛鼻子全歪了。不管了,天塌了也不管了,沈萱脚步如风的杀回卧室。

藐视,赤裸裸的藐视,房老头的老婆们震惊了,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媳妇,虽然她是个公主。

“遗爱!”没有发泄目标的几个女人们一致把炮口对准了房遗爱,可是小房同学显然没有深刻的感受到她们愤怒的心情,而是整个心神全部被沈萱的一句头疼勾走了。在三分钟后,也忍受不了的跳了起来,追沈萱去了。

这个时候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被这一对新婚夫妇放在心上的女人们愤怒了,目光中喷射出熊熊火焰。共同抵抗藐视的统一战线很快的建立起来,可惜,房遗爱没有感觉到,沈萱更是没有感觉到。

“你就这么丢下她们走了?”王健担心的说,他能不担心么,虽然沈萱是公主没错,但是整个房府的控制权可是都紧紧的把握在这几个老太婆的手里啊,得罪了她们就等于给得到那枷花增加了N道关卡,难度系度从D级大跳跃到SS级。

“那我还能怎么办?”沈萱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呻吟了一声,“继续听她们说下去,我会崩溃的。如果你喜欢你去听,天知道,我宁愿我自己是个太监,至少太监没有婆婆管。”

王健同情的看了一眼沈萱,这是他穿越成太监之后第一次拥有身份上的优越感。

MY GOD!上帝啊,救救我吧。沈萱在心底呐喊着,只有经历过的女人才能知道被婆婆管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她还有七个婆婆,天哪。

沈萱开始觉得好玩的心荡然无存了,通通化为痛苦,她恨,为什么她的命这么不好,嫁给房书呆不算,还要有七个婆婆,她更恨房玄龄一点新新好男人的风范都没有,这么花心,劈腿都劈了七次。

沈萱咬牙切齿的说,“架空,绝对是架空,否则史书上写的就是胡乱编造。是谁跟我说的,房玄龄对国家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操劳一生,最终不幸劳累致死。我看他分明就是老婆娶的太多,而导致精尽人亡。”

精尽人亡,王健打了个冷战,不过想想房玄龄那一屋子都是的老婆,还有他单薄的小身板,貌似真有这个迹象。

可是即使这么想,王健还是安慰沈萱,“反正历史已经错乱成这样了,也不在乎多错乱一件。你见哪本历史书上有写高阳公主是从21世纪穿过来的么?你见哪本历史书上有写唐三藏每天安分的待在寺庙里,不去西天取经的么?你见哪本历史书上有写武则天是个不想当女皇只想过简单生活的纯真女孩么?你见哪本……”

王健还没说完,就被沈萱不耐烦的一巴掌给打断了,“好了,我都知道,不要浪费口水了,我们还是说点正经的。”

王健觉得很委屈,他这不是费劲心机的在安慰她么,可是谁让人家是公主呢,只好凑过去做聆听状。

说到正经事,其实沈萱觉得数钱和睡觉才是天底下最正经的事情,可是基于现实的需要,她还是不得不痛苦的说,“我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叫房书呆把花给拿过来。我们早晚守着它,一开花我们就许愿,你要回你的小鸡鸡,我把三三变回变鸡和尚。然后把武则天培训上岗,接着我再婚外恋成功,睡了那个和尚,我们就可以华丽丽的GAME OVER了。”

哇,想到可以名正言顺的睡了三三,沈萱又开始精神抖擞了起来,自从她的一颗少女之心落在唐三藏身上之后,她就仿佛自动拥有了变身的能力,只要是遇到和唐三有关的事,她都跟打了兴奋剂似的立刻化身超级塞亚人。

GAME OVER这个词明显的也让王健精神一振,尤其是可以拿回自己的小鸡鸡,这个世界简直太美妙了。只要这段太监的人生是短暂的,暂时的,体验性质的,王健还是很乐意有过这样一段神奇的经历,尤其是遇见了自己美好的初恋,武则天。“不知道GAME OVER的时候可不可以申请把武则天一起带回21世纪。”王健动情的想着,不由的说出了声。

“你做梦呢?”沈萱被王健这个开拓性的想法给吓的打了个饱嗝,接着眼前也浮现了一副情景,在自己租的小屋里,光头的三三系着围裙给自己做着爱心早餐,简直太有爱了。“如果能带,我就申请把三三带过去,当然,如果穿越大神不反对,我也不介意把李恪和房书呆一起带上。哇,多美好的生活啊。”沈萱陶醉了。

于是庭院的走廊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副诡异到极点的画面,一个太监和一个身材娇瘦,如弱柳扶风般的女子一人抱着一根朱红色的柱子,满面憧憬的陶醉着。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尾随沈萱的脚步而来的房遗爱忧虑的看着她和王健的诡异的行为,难道是头疼的并发症?而且还附带传染功能?

被房遗爱从美梦中惊醒的沈萱脸都绿了,MY GOD,难道房遗爱真的注定是她命中的煞星?为什么每次好梦正甜都要被他无情的打醒,太凄惨了。

不过,沈萱顾不上冲房遗爱发火,一把抓住他的手,用泪光朦胧带着殷切期盼的眼神望着他,看的房遗爱头脑一阵晕眩,不由的用手扶住旁边的柱子,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头痛果然是能够传染的。

王健在一旁看着沈萱演戏,对她在古代日益成长的演技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你看那动作,那眼神,那姿势,多么专业啊。和她比起来,所有奥斯卡女主角都该自卑的去撞墙,不撞墙也要去跳楼。

只见沈萱粉嫩的樱唇终于颤抖着张开了一道缝,吐出了让她自己也恶心不已的三个字,“小爱爱……”

房遗爱的脸上瞬间被染上了叫做幸福的红晕,眼睛里满是波澜壮阔的感动,天哪,小爱爱,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叫过,更别说这么叫自己的人是自己喜欢的高阳公主了。太幸福了,幸福到无法形容。

“公主……”房遗爱颤抖着回握着沈萱,两个人执手相看泪眼,更无语更凝咽,那场面简直犹如生死离别,不,比那个要更高N个等级。

王健已经捂住了眼睛,他完全猜测到了下面的结果,唉,男人啊就是容易被欺骗,尤其是沈萱这种善于演戏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沈萱觉得铺垫已经足够,便开始直奔主题,其实她早就想开门见山了,但是基于做事要保险的原则,还是演了一下,“小爱爱啊,你还记得不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花。”

“花?”房遗爱完全不能接受这种大转折,他以为沈萱是要跟他诉诉衷肠,说说情话之类,没想到,却说起了一朵花。花,难道她是想跟自己去看花?

房遗爱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一副美好的画面——自己和公主两个人,漫步于一片花海中。公主握着他的手,含情默默的说,“小爱爱,其实一直有句话在我心底放了好久了,但是一直没机会说……”

房遗爱正忘情的想着,却被沈萱激动的声音给唤回了神智。

“对,花,就是上次你说在你四娘房间里的那朵那枷花。想起了么?”沈萱继续拿朦着一层泪光殷切期盼的眼神深情款款的望着房书呆。

“嗯。”原来是对着一朵花讲情话,房遗爱的脑袋里又出现了另一副画面,哇,这次的画面更加美好,更加煽情,更加罗曼蒂克,更加的火光四射……这些词都是王健悄悄告诉房遗爱的。于是房同学羞答答的垂下了头。

沈萱完全不明白房遗爱为什么会突然神色变化那么大,但是一向懒的动脑子的她直接选择忽略,“我想见见那朵花,你今天晚上能把它拿过来么?”

那朵花自从四娘排除万难拿到手后,简直珍惜的不得了,那可是她打败房老头其他六个老婆的直接证据。要拿到那朵花,明显很有难度,但是房遗爱不怕,为了沈萱,他感觉自己已经由一个书生变成了冲锋陷阵的勇士,他现在什么也不怕,何况这又是为了自己的浪漫和幸福。所以,房遗爱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哇,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沈萱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冲房书呆慰问挥挥手,就带着王健满意的回房了。

“我老妈说过,女人的话不可信,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话,果然不是骗我的。”王健感慨的摇了摇头。

“不要背《倚天屠龙记》的台词!”沈萱冲着王健哼了一声,要是平常,王健又免不了要遭受一顿毒打了,至少也要狠狠拿鞋子敲一下脑门,但是那枷花即将到手的喜讯明显让沈萱心情大好,很大度的赦免了他。

这边沈萱在规划着未来美好的蓝图,那边仍然伫立在走廊的房遗爱仍然心神迷醉的回味着沈萱刚才叫的那一声小爱爱,过了很久才回过神。

“四娘。”房遗爱到了四娘的房间,就开始搜寻那枷花的影子,看到了,就在窗台上摆着,房遗爱有种冲动,立刻扑上去把它抱了就跑,但是良好的家教阻止了他。

房玄龄的四老婆看到房遗爱来找自己感到很意外,难道是来给自己反省错误的?她感觉很满意,看来这个儿子还是很尊敬自己的,不过这个架子还是要摆的,“哼,现在你想到过来了?”

房遗爱不太明白为什么四娘要这么说话,但是也选择了自动略过,直奔主题,“四娘,这盆花能不能借过用一下?”

“花?”房老头的四老婆头有点晕。

“是。”房遗爱又向着自己的目标靠近了一步。

房老头的四老婆终于醒悟过来了,他绝对不是来道歉的,可是她还是打算再给他一个机会,“难道你不想说些别的什么么?”

“什么?”房遗爱盯着那枷花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房老头的四老婆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最后喉咙一甜,一口血没喷出来,晕了过去,天哪,有没有天理了!!不知道什么叫做尊敬长辈么?

“四娘,你没事吧?”一阵兵荒马乱,确定四娘只是莫名其妙的晕了一下后,房遗爱把她交给下人看料,然后抱着那枷花就欢天喜地的去找沈萱了。

“那……那枷花。”沈萱和王健一致把颤抖的手指伸向那盆花,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没有人比他们清楚,他们究竟经历了多少波折,劫难才真正的得到这盆花。

现在,这盆花来的如此突然,如此轻易,如此没有真实感。

“你掐我一下。”沈萱把胳膊递到王健的手边。

“你也咬我一下。”王健把手指伸到沈萱的嘴巴旁边。

“靠,痛死了!妈的,你敢掐我!”感受到疼痛的沈萱一下跳了起来,对准王健就是一顿习惯性的暴打。

“再打狠点,再打狠点。哇,好痛啊,是真的。是那枷花。它就在我们眼前。”王健已经完全疯狂了。

房遗爱呆呆看着激动万分的两个人,充满了疑惑和茫然,难道自己只是拿了一盆花,就可以这么打动他们么?早知道,一千盆,一万盆,他也拿了。可惜,激动的穿越2人组早就完全把他给忽略了过去。

一阵尘土飞扬过后,沈萱和王健两个人四只手捧着那枷花讨论着,“你说它什么时候开?”

“不知道啊。反正我打听过了,它还没开过。守着吧,总有一天会开吧。”王健把那枷花捧在怀里,像捧着自己的小鸡鸡一样,小心翼翼的,确切的说,它确实就是自己的小鸡鸡。

“没有办法,也只有这么办了。”

“那我们就24小时守着它么?不吃饭,不刷牙,不洗脸,不敛财,什么都不干了么?”

“有了那枷花,还做这些做什么?”沈萱对于王健的不敬业很是鄙视,“何况,你以为手下是用来干什么的?这件监视的事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又是我。”王健哀号着。

“不是你难道是我么?再说交给别人你能放心么?这次如果错过了,你的小鸡鸡就真的别想找回来了。”沈萱翻了个白眼。

“好吧。”王健一咬牙,认命了。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嚣,阵阵红色的灯光把沈萱住的小院外照的通亮。发生了什么事?沈萱望着王健,王健望着沈萱,然后两个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房遗爱。

“我也不知道啊。”房遗爱也很茫然。

这个时候有个丫头一头撞了进来,张口就说,“不好了,四太太说房少爷抢了她的花,现在几位太太已经一起往这儿来了,说要好好教导教导房少爷和公主呢。”

“抢?”沈萱和王健一起惊呼出声。他们完全想象不到,在房遗爱身上有一天也会用上这件事。

房遗爱更茫然了,用很委屈的声调说,“我明明是用拿的。”经过房遗爱的一番简略的叙述,两个人明白了。

“所以,你就这么没有经过同意,也没有蒙面,带头罩,隐藏身份什么的就这么坦荡荡的把花给拿出来了?”沈萱有点晕,为什么她忘记了,房遗爱是个傻子呢,你能要求一个傻子做的如何完美如何天衣无缝,没有后遗症么?

不能!

王健也是同一号的表情,这样的拿不是抢又是什么呢?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王健和沈萱交换着眼神。

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怀抱里的那盆那枷花,突然发出了一阵淡淡的白色光芒,枝叶仿佛注入了灵性般的向四面八方舒展开。先是一直关注着沈萱的房遗爱发现的,顺着他诡异的眼神和手指的方向。沈萱和王健也注意到了。

怎么回事?受不了刺激的王健和沈萱屏住了呼吸。

发生了什么事,当然只能有一个——那枷花它憋不住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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