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SENILIA㊟

干粗活的工人同白手的人

对话

干粗活的工人 你跑到我们里面来干吗？你有什么事情？你不是我们一伙的……走开！

白手的人㊟ 弟兄们，我是你们一伙的！

干粗活的工人 你说你是我们的伙伴，绝不！你真正想得出！你看我这双手。你看，它们多么脏？还有大粪跟柏油的气味，——而你的手却是白白净净的。它们闻起来有什么气味？

白手的人 （伸出他的手）你闻吧。

干粗活的工人（嗅这一双手）这是什么？它们好像有铁的气味。

白手的人 正是铁的气味。我这双手整整戴了六年的手铐。

干粗活的工人 那是为着什么？

白手的人 因为我努力为你们谋幸福，想使你们这些困苦、无知的人得到自由；我反抗那些压迫你们的人，我造反……他们就把我关了起来。

干粗活的工人 关了起来？关得好！那么你还敢造反！

两年以后

同一工人（向另一个工人）喂，彼得！你还记得前年夏天有一个白手的人跟你讲话吗？

另一工人 记得……怎么样？

同一工人 我听说今天要绞死他；告示贴出来了。

另一工人 他还在干造反的事情？

同一工人 还在干。

另一工人 好……喂，米特里兄弟，我们可不可以去把绞死他用的绳子弄一节回来？人家说，那东西会给家里带来大大的好运气。

同一工人 你这个主意倒不错。彼得兄弟，我们要试试看。

1878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