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想要什么 精彩片段:
第三部分 选择
第十章 邮包炸弹客言之有理
专家导读
接下来的三章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叫做“选择”。
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并非在寻常意义上使用这个词汇的,比如从超市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挑选”。也就是说,技术元素、科技产品并非静静地摆在那里,等待你去“拿来就用”。
本章的“邮包炸弹客泰德·卡钦斯基”的例子,以及下一章美国少数族裔阿米什人看待和使用科技的态度,就是为了说明“选择”的复杂性。
从1978年5月26日寄出第一个邮包炸弹开始,1962年毕业于哈佛大学,并在密歇根大学获得数学博士学位的卡钦斯基,在接下来的17年里,共寄出了16个邮包炸弹,导致3人死亡、23人受伤的惨剧。
就是这样一位极端仇视科技文明的现代卢德分子,卡钦斯基坚定地认为“自由与科技进程互不相容”。
过去100年来人类发明的炸药、飞机、马克西姆机关枪、潜艇以及无线电装置,几乎所有的发明者都期待这些发明将“终结战争和苦难”,就像青霉素、牛痘种植术、麻醉药品和汽车引擎一样。
然而,“全球变暖、环境毒害、肥胖症、核恐怖主义、广告、物种消失和药物滥用,只是众多由科技造成的严重问题中的几个例子”。
凯文·凯利看到了科技陷入的困境。作者之所以讲述卡钦斯基的案例,绝非对这个制造炸弹袭击的偏执狂报以同情,而是引出了一个更深刻的问题:“认识到技术元素自发产生自主性”是一件必须面对的事情。
科技的两面性,绝不可能通过“终止科技进程”(像卡钦斯基的极端行为那样),也不可能通过拒绝技术元素,退回到原始状态去。
科技是“第二自然”,显然人类尚未学会与之相处。凯文·凯利认为,卡钦斯基至少有一点是富有洞察力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不具有控制性的选择会越来越成为社会的必需品。”这是技术元素“与生俱来”的天性。
阅读本章内容,需要尽力体悟“技术元素”自主的活性,而不是仅仅把它当做毫无生命的工具。
1917年,奥维尔·莱特预测:“飞机将以多种方式促进和平——具体来讲,我认为它会形成一种趋势,使战争不可能发生。”他在重复此前美国记者约翰·沃克的观点,后者1904年断言:“作为和平机器,(飞机)对世界的价值将难以计算。”这不是科技第一次发出庄严的承诺。同一年,儒勒·凡尔纳宣称:“潜水艇也许会完全终结战争,因为舰队将失去作用,随着其他战争工具持续改进,战争将不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