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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_黑暗未来

兰德尔·弗雷克斯
随笔杂谈
总共19章(已完结

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 精彩片段:

黑暗未来

马特·辛格

1968年,人类被一场死亡瘟疫消灭殆尽。瘟疫的受害者都变成了吸血鬼复活;地球上的最后一人如果想要幸存下来,他必须杀尽这些吸血鬼。

1997年,导弹防御计算机有了自我意识,并在美国和俄罗斯之间挑起了一场核战争。30亿人死于非命。幸存者们把这场原子烈火称为审判日战争。

1999年,一名黑客发现那一年根本不是1999年——那一年是更遥远的未来,而且他的思想被困在了一个由机器建造的虚拟现实空间里,机器让人类相信他们是自由的,其实只是为了哄骗他们成为奴隶。

到了2018年,这些黑暗的未来一个都没有发生——至少还未发生。但科幻迷们已经在大银幕上统统经历过了。半个多世纪以来,把可能的未来描绘得梦魇一般,一直都是科幻电影中最为流行的手法之一。传统观点通常都是这样假定的,好莱坞电影只涉及逃避现实的题材。然而,制片厂继续出品那些明摆着不会盈利的故事,而观众对它们的追捧也从未停止过,这好像有违直觉。这些影片并没有试图让我们逃避烦恼,在90分钟或者更长的这段时间里,它们却把我们困在了那些可能发生的、最黑暗的未来当中。

最早的几个例子改编自小说《我是传奇》(),这部小说被认为是后启示录小说的普及之作。麦瑟森的这本书最早出版于1954年,是一个增添了科幻色彩的经典的吸血鬼故事:致命的疾病席卷了全球,把感染者都变成了吸血怪物。侥幸存活的最后一人名叫罗伯特·内维尔,他天生对那种病毒有免疫力。白天,内维尔四处搜寻生活供给品,并试图找到治愈这种疾病的方法。夜晚,他给他家周围布满工事,以防止那些不死生物的军团冲进来杀掉他。

麦瑟森的书曾三次被正式改编成电影,每部电影都对原作进行了不同的诠释。最贴近小说原作思想的(也是其中预算最低的)一部是1964年的《地球最后一人》,文森特·普莱斯扮演了人类唯一的幸存者(在这个版本中主人公的名字是罗伯特·摩根)。七年后,查尔顿·赫斯顿主演了电影《最后一个人》;这一次,人类是被生物武器消灭掉的,赫斯顿扮演的内维尔猎杀的也不再是吸血鬼,而是一个被称为家族的白化突变者的邪教组织。继海斯顿之后,又过了大约35年,威尔·史密斯在第一次沿用原作书名的改编电影《我是传奇》中扮演了内维尔这个角色;这次的诠释是由弗朗西斯·劳伦斯(Francis Lawrence)执导的,内维尔在荒芜的纽约城里四处游荡,同时与夜魔进行着一场战争,这些怪物同时拥有前两部电影中的吸血鬼和突变者两者的特质。

根据麦瑟森小说改编的三部电影都是在以不同的方式反映各自时代的社会和政治理念。但三部都源自同一个黑暗幻想,讲述了在一片无法无天的废墟上所上演的迂回和挣扎。有意思的是,我们注意到麦瑟森的书和那些受它启发逐渐流行起来的小说都很像西部片,这种类型片所聚焦的主人公一般都是独自在一片未开化的荒蛮之地上伸张正义,它们开始与时代精神渐行渐远。这就好像是对那个由粗犷、暴力的个人主义所主导的“更简单”的过去的怀旧式反思,只不过被对未来的憧憬所取代,而这个未来历经浩劫又重新变成了野蛮的西部世界。在那个地方,那些同样的价值观又可以回来了。正如导演吉尔莫·德尔·托罗所言,21世纪的“幻想的精髓”是后启示录幻想的一种翻版:“你,你的汽车,和你的枪。”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是传奇》的各种不同电影版本就是这种幻想精髓的样本。

如果说这种幻想是从麦瑟森的小说中起源的,那么在《疯狂麦克斯》系列电影中可以说到达了它的巅峰,导演乔治·米勒的这个四部曲,用了40年的时间让这个未来之旅逐渐陷入了疯狂与无政府状态之中。影片《疯狂麦克斯》发行于1979年,片中时间被设定为“距今几年之后”,主线围绕即将分崩离析的澳大利亚的一位公路巡警麦克斯·罗克坦斯基(梅尔·吉布森饰)展开。在1981年的续集《公路战士》中,我们所熟知的社会已不复存在,麦克斯无意中拯救了一小群受凶残歹徒攻击的定居者的救星,这样的故事类似于约翰·福特(John Ford)的西部片。接下来在1985年的《疯狂麦克斯3》中,麦克斯与一个名为巴特敦的沙漠村落里的一伙角斗士纠缠在了一起。30年后的2015年,米勒又带着《疯狂麦克斯4:狂暴之路》()重回这个系列,电影中的麦克斯(如今的扮演者是汤姆·哈迪)流浪在一个甚至被破坏得更加严重的未来世界里,他邂逅了一个由女人组成的反抗组织,她们的敌人是一个名叫不死老乔(休·基斯-拜恩饰)的可怕独裁者。

《疯狂麦克斯》中社会被破坏的程度是逐渐加剧的:每部电影都放大了制作电影那个特定时期的焦虑。制作《公路战士》时,正值1979年能源危机的觉醒,它反映的是人们对这个星球上自然资源的枯竭程度日益严重的担忧;随着全球变暖不断出现在新闻里,《疯狂麦克斯:狂暴之路》想象出了这样一种未来,那时的水资源变成了地球上最珍贵的东西。总体上说,《疯狂麦克斯》系列电影把未来描绘成了一幅黯淡的图景,但又不无希望。这正是这些电影吸引人的地方。在《疯狂麦克斯4:狂暴之路》的结尾,麦克斯的女性同盟——她们由坚强的大将军弗瑞奥萨(查理兹·塞隆饰)领导——取代了不死老乔在他那个部落中的首领地位,给人的感觉是这个“世界末日”有可能成为一个新的开始。

事实上,重生一直是黑暗未来电影中一个永恒的主题——尽管在某些情况下,复活往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在《机械战警》(,1987)中,底特律在不久的某个未来濒临混乱的边缘。为了便于建设他们的三角洲城市开发项目,全能消费品公司(Omni Consumer Products ,简称OCP)控制了当地的警察部门,开始用机器人来代替人类警察。他们复活了一个名叫墨菲(彼得·威勒饰)的警官,把他变成了机械战警,他的程序被设定为保护无辜者,以及OCP公司的老板——而OCP公司之外的人对此毫不知情。但公司高层并没有算计到机械战警还保有他生前作为墨菲时的记忆,也没有料到他最后会重获人性。

导演保罗·范霍文的这一版《机械战警》,讲的是一个被不负责任的公司所控制的未来,是将里根经济学鼓励贪婪的那个时代推演到极致的结果。这部电影对人类的看法也同样愤世嫉俗。在机械战警第一次巡逻底特律街头时,他救出了一位受几个暴徒攻击的妇女,暴徒们是在一个巨大广告牌的阴影里实施犯罪的,广告牌上写的是:“底特律城:未来有一线希望。”这个广告牌在整部电影中反复出现,但它四周的未来世界显然没有一丝希望——只有悲惨、衰败和剥削。

《机械战警》只是众多黑暗未来电影中的一部,在这些电影中,人类和机器总是以某种荒诞的方式掺和在一起。其中,反乌托邦电影的名单上要是没了《银翼杀手》就不能算完整了,雷德利·斯科特的这部标志性的黑色未来电影讲述了一个被剥夺了权利的警探(哈里森·福特饰),他的工作就是猎杀“复制人”——一种与真正人类难以区分的人造生命体——地点是2019年环境严重恶化的洛杉矶市。在《银翼杀手》的未来世界里,阳光不再照耀,雨水从不停歇。哈里森·福特扮演的瑞克·戴克是退休后重被任用的,目标是捕杀一群逃亡的复制人,他们返回地球的目的是找到他们的制造者,希望从他那里能延长他们有限的四年寿命。

除了拥有惊人的力气之外,复制人类与普通人类没有任何区别。他们身上能表现出人类特质的可能性,引发了关于他们存在的本质的伦理学和哲学的种种问题;从根本上说,他们都是泰瑞公司(TyrellCorporation)的奴隶,是这个公司把他们造出来的,与机械战警是OCP公司的奴隶的情况非常类似。《黑客帝国》(1999)的中心思想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奴隶制。我们初次见到尼奥(基努·里维斯饰)时,他过着卑微的电脑程序员生活。从尼奥接到墨菲斯(劳伦斯·菲什伯恩饰)打来的神秘电话的那一天起,一切都改变了。他把真相告诉了尼奥:经过一场人类与机器之间的大战后,机器开始收割人类身体里的生物能。尼奥原来的世界实际上是一台高级计算机模拟出来的,设计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为了让人类保持顺从,并且察觉不到自身被利用作一种巨型肉体电池这一事实。

作品简介:

同名电视访谈节目《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实录。

从导演到演员,阵容空前豪华,堪称现实版“美国众神”。

卡梅隆采访了对科幻影史产生过深远影响的六位大咖——吉尔莫·德尔·托罗、乔治·卢卡斯、克里斯托弗·诺兰,阿诺德·施瓦辛格,雷德利·斯科特和史蒂芬·斯皮尔伯格,通过一场场旁征博引的谈话,深度挖掘他们对科幻的理解以及对人类命运的思索。《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再现了访谈的全部内容,包括六大主题:外星生命,时间旅行,外太空,黑暗未来,怪物和智能机器。

作者:兰德尔·弗雷克斯

翻译:潘志剑

标签:兰德尔·弗雷克斯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美国电影科幻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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